第四十二章 他每天都给妈妈打电话(第1/5 页)

西安的夜晚繁星璀璨。

程如是缩着肩膀慢慢地走。

楚一帆脱下大衣，披在她的肩膀上。

程如是伸手拉了拉衣角，默不作声。

“明天再去看看。”

“一千年前，这里是什么样子的？”

楚一帆停下来，转身四望：“李白一斗诗百篇，长安市上酒家眠。天子呼来不上船，自称臣是酒中仙。”

“我可没喝酒。”程如是笑。

“我妈人很好的。你不用怕。”

程如是微微点头。

一群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打打闹闹地从他们身边跑过。

两个人都停下脚步，面带羡慕地望着，直到那群少年转过街角，彻底消失不见。

谁家不曾俊少年？此花方歇邻家开。转眼春去纷纷落，女儿披红马郎牵。

回过头继续走。

楚一帆指了指对面的高中：“我的母校。”

“你的初恋情人，长什么样？”

“我……哪儿有？”

“总会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吧？”

楚一帆摇头：“那时候傻。老师不让早恋，就连看女孩子都觉得自己是在犯罪。”

一阵冷风。

程如是缩了缩脖子。

“你哪？”

“一样。傻学习。”

“你……要是找到他哪？”

程如是默默地走。

“要是，永远找不到哪？”

“重生，是没有意义的。”

“是啊，找不到他的话……”楚一帆萧瑟地点头。

“带着这些人重生，是毫无意义的。”

楚一帆愣，侧头望向程如是。

“这个世界上有七十亿人。中国有十四亿人。西安有一千万人。长安，也有一百万人。”

程如是望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静静地看了好一阵子，才继续说下去：“他们，也在重复自己的人生么？”

楚一帆再次转头，看一眼母校。

“我不记得为什么要重生。那一定是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事情。”程如是长长地叹出一口气，“但，那肯定不是对他们很重要的事情。他们，是他们人生中的主角。他们，要一步一步的走自己的旅途。爱上一个该爱的人，过一个或者幸福、或者不幸福的人生。”

“不幸么……”

程如是微微点头：“若是幸福，何必重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