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二章 他每天都给妈妈打电话(第2/5 页)

楚一帆掏出戒指，转身，对着程如是打开。

秋天的雪满天飘飞。

妈妈提着一坛竹叶青摇摇摆摆地走。

程如是想要帮忙，却被她拒绝了。

“一帆爸爸喜欢做家务。洗衣服、做饭。菜做的好吃。可惜呀，走的早。这孩子什么都没学到。”妈妈聊天的声音越来越低，“就是喜欢我给他倒酒。他从小肝脏就不好，我不让他喝。”

程如是笑眯眯地点头，老老实实地跟。

“你和一帆都是做金融的，满世界跑来跑去呀。”

“我还好。”

“乌克兰有什么好东西？”

“粮食。”

楚妈妈回头笑。左右看看，没什么人，才压低声音说：“还有大船。”

程如是笑着点头。她知道都是些市井传闻。楚一帆是绝对不会跟妈妈说航空母舰、核动力、生物研究等等等等。

“外国人不想卖给我们。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自己造？你们这些孩子呀，生活在好年代。我们小的时候，吃不饱饭。你看看，现在里三层外三层的，又是棉、又是毛、还有貂皮和羊绒。我们小的时候，冬天还光着脚哪。”妈妈指着远处的山里，“毛主席要我们自力更生。别让外国人卡我们的脖子。”

“苏联。”

“苏联美国、日本德国，还不是一样？法国名牌意大利名牌，为什么不能生产中国名牌？红旗轿车、解放卡车，东方红火车。还有卫星，原子弹。你们还小，不知道。外国人的心，都是往外面长的。只有中国人的心，才是往一起长的。”

程如是没有随口敷衍。

她抬起头，看了看荒突突的坟场，没有说话。

陕西的山川里，埋葬着一代又一代的王侯将相，也埋葬着一代又一代的普通百姓。

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生过、活过，革命过、起义过，奋斗过、拼搏过。

现在，他们在这里长眠。

楚爸爸的坟墓矗立在千千万万个外貌相同的墓碑下。

楚妈妈拿出塑料袋，戴上线手套扫灰。

程如是也戴上一只，认认真真地擦抹。

“老楚啊，你看看，儿子长大了，有出息。带回这么漂亮的一个俊丫头。光是看着就高兴。你儿子又跑了。去苏联那边。就是搞修正主义，卡咱们脖子的那群人。现在呀，把自己修成资本主义，被帝国主义卡脖子。咱们国家最近可是出息了，帮着国家搞大军舰、大火箭，还要飞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