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除了这件事。”
我沉默地看着他。
我知道，除了这两件事，他能满足我所有要求。
他对我的宠溺一如既往。
哪怕脱离家族，他依旧靠自己给我撑起一片天地。
想要的奢侈品会在第二天出现在床头。
五年如一日的爱心午餐。
甚至一句想要星星，他便重金拍卖得到一颗新发现行星的命名权。
仿佛又回到了热恋时的许愿时间。
只是这次，我的内心毫无期待。
“开除孟乔乔。”
“当然可以，等她这几天生下孩子，我和她不会有任何联系。”
他答应地干脆利落。
甚至掏出手机就要删除孟乔乔的联系方式。
可满满的通话记录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“我还要看你的手机。”
他的脸苍白了几分，但还是递给我。
除了通话记录，他们这九个月来几乎每天都在聊天。
随着聊天记录的上翻，他的眼神越发紧张。
而我的心也逐渐下沉。
原来早在三年前我资助她时，他们就有联系了。
孟乔乔就在当初的候选者名单当中。
孟乔乔的成绩并不亮眼，如果不是顾向延特意列为资助对象，我根本注意不到她。
对此，他的解释是：“这个学妹我认识，虽然成绩不佳，但是很刻苦。”
“如果你介意，也可以pass掉。”
我摇头。
既然是他的学妹，我便多给了一个名额。
我几乎忘了这件事。
直到后来，顾向延又破例将孟乔乔招进科室。
自那以后，他工作加班的频率直线上升。
很多个夜晚，他接个电话就匆匆离开。
医生工作繁忙，我可以理解，信任。
可信任催生背叛，我早该发现的。
“云兮，不要看了。”
顾向延拿过手机。
恰好此时特别设置的专属铃声响起，就停在刚才的聊天界面。
是孟乔乔打来的。
当着我的面，顾向延接通电话:“不是和你讲过吗，有事情找我爸妈和保姆。
云兮病了，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陪着你。”
连他自己也没察觉，他的语气中带着浓重的不安。
嘴上说着不去看，看向我的目光却充满恳求。
我闭上眼：“你去看看吧。”
“我儿子当然要去看。”
门口顾父顾母闯入，脸上挂着不耐烦，伸手就要来拉扯顾向延。
他们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算不上友善。
平常这时，顾向延早已挡在我身前。
可刚刚收听电话的他格外迟钝。
等顾父顾母床到我面前，他才反应过来。
但已经迟了。
“你怎么这么恶毒，自己不生孩子，还不允许向延有孩子吗？小孟打电话，你还非拉着向延不肯让他走是吗？”
“向延，快和我们去看小孟还有小顾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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